
今年春节,王丰决定不回老家河北了,去广东或者福建过。这一决定的导火索是极越的暴雷。
外包员工的工资困境
此前,王丰是极越整车工程部门的一名外包员工,负责为公司处理整车数据。极越为他在宁波杭州湾新区的吉利研究院安排了个工位,工资按小时计算。从2023年到2024年6月底,王丰的工资一直是90块钱一小时。但去年7月1日,他所在外包公司的老板告诉他,极越在降本,王丰的时薪也会调整到85块钱。
当时,王丰想着自己大专毕业、学历不高,现在,我们没走法律程序,只是时不时给他们发催款函。
经历过两轮客户暴雷,李飞认为,这类事情最荒诞之处在于:起诉了客户,在圈内被拉黑,公司活不下去;不起诉,客户不给结算,公司亏空几百万,还是会活不下去。遇到这种事情,我们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600多万的坏账极有可能让李飞和同事们的工资成为泡影,所以他最近一次去极越门口蹲守时,临走前对门口的保安调侃了一句:说不定维持完极越的秩序,改天就得去我们那维持秩序了。
就在李飞焦头烂额的同时,为极越提供设计服务的方强,也在为自家公司的生计到处奔走。在《刻度》遇到的众多极越供应商当中,方强公司被欠款的金额是最小的,只有20多万。但对一家只成立了4年的小公司而言,20多万也能愁倒英雄好汉。

2020年,方强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。创业前两年,工作室一年接到的项目才三、四十万,去掉不能及时收回来的款项和税,最后盈利只有20多万,远不如打工时的收入。2023年在朋友的撮合下,方强公司与极越签下了年框,公司业绩终于有了起色。
结语

极越暴雷事件再次提醒我们,在汽车产业转型升级的大潮中,供应商群体承受着巨大的生存压力。面对主机厂的压榨和拖欠,中小供应商往往只能忍气吞声,而一旦主机厂倒闭,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。
如何保障供应商的合法权益,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,需要行业、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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